第116章 沈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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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沈默是金
周如當然也知道這件事兒, 無奈的搖了搖頭。
“聽起來扯一些怎麽了，顧兄只是需要一個理由，而我給了他一個理由就好啦。還是你小孩子不懂事, 連大人的心思都猜不透。”
“你說誰是小孩？”小夏不樂意了, 他好心上來提點，結果居然被諷刺是小孩。
“誰接話誰是小孩嘍。”可能是回到自己家鄉的原因, 周如的整體精神非常放松，他將雙手撐在腦後散步著朝前走去。
“小夏, 你來我的身邊。”顧清玉聽的耳朵有些長繭子, 直接於是再次將小夏和周如分開，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在一塊總有那麽不對付的。
周如所說的他的兄弟住的偏僻, 確實不是假話。
三人幾乎是翻過了一座山, 踩在背面的半山腰上，看到了一間獨立的小房子。
或者說稱不上是房子, 只是一間木頭和茅草, 搭在一起的窩棚。
臥棚前面有一堆火正在燃燒著, 裏面傳出了一陣陣食物的香味。
周如哇了一聲，朝著那邊直接跑了過去。“運氣真好唉，正好趕上吃飯。”
遠遠的周如就朝著那火堆前的黑影揮手呼喊。“閆法陽, 小爺我回來了, 快來迎接我。”
能明顯的看得到那團火旁邊的黑影站起了身，似乎是轉了個方向，朝著他們這邊望了過來，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只是靜靜的站立著。
周如跑的比較快, 此時已經到了那人身邊，兩人開心的聊著什麽？
但是等到顧清玉走近以後才發現, 所謂的聊天只是周如在一邊說，閆法陽在一邊聽著。
甚至連必要聊天禮儀的嗯，對，然後呢，都沒有，就真的只是靜靜的聽著，虧的周如還能聊天聊的那麽起勁。
顧清玉和小夏隨便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並沒有打擾這一對很久未見的兄弟。
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周如這個家夥原來是一個話嘮。
小夏已經是第三次給火堆添柴了，當然他還救下了那一鍋即將糊了的肉湯。
“公子你要不要先喝一碗，若是太晚吃飯的話，對你的身體不好。”小夏依舊時時刻刻的將顧清玉的身體情況放在第一位置。
顧清玉搖了搖頭。
現在他們的身份是客人，怎能在主家未在的時候動筷子，雖然現在的主人家就在他們的面前，並且一直閉嘴站著。
那身形站的筆直竟然絲毫不覺得累。
而這場談話一直持續到了周如渴了，想要去喝水。
突然發現旁邊坐了兩個大活人，周如差點尖叫起來，以為自己大半夜的遇到鬼了。
“你叫的那麽大聲做什麽？”小夏非常的不滿意，這個人居然為了閑聊把餓著肚子的公子放在一邊。
哪怕吃完飯以後再繼續聊天呢。
雖然小夏知道，面前這個陌生人根本沒有義務為自己和公子準備食物，但還是想要在心裏抱怨一下，不然覺得憋的難受。
“瞧瞧我給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周如一拍腦袋，給閆法陽介紹了起來。
“這是顧清玉顧公子，旁邊的是他的小廝小夏。”
“這個是我的好兄弟閆法陽”
閆法陽這才將註意力移向了多出來的兩人，禮貌的點了一下頭一句話未說。
顧清玉也是微微點頭。
眾人竟然都認識了，周如就開始張羅吃飯了。
飯是現成的，雖然閆法陽做的分量很足，但還是不夠四個人吃，所以顧清玉只是稍微的吃了兩口，墊了一下肚子就放下了碗筷。
閆法陽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很快就放下了碗。
而小夏和周如吃的倒是香，周如在吃飯的時候還不忘誇一下自己的好兄弟“這麽多年了，你做的飯依舊那麽好吃，幸虧你當年沒去當和尚，不然可就碰不了肉菜了，那可是我的一大損失。”
“也是我的一大損失。”小夏口中的肉都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就趕緊接上這句話。
這飯真當是只應天上有。
對於小夏的捧場，周如非常高興，話又多了起來“小夏兄弟，你是個懂得欣賞的人，可惜此處沒有酒，不然咱們肯定要痛痛快快的暢飲一番。”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閆法陽轉身就朝著敞篷屋子裏而去。
裏面雜七雜八的堆著很多的東西，閆法陽隨手將一壺酒壇掏了出來，默默的放到了周如的手邊。
動作非常的熟練。
顧清玉一直在旁邊默默關註著這一切。
周如忽然發現自己手中多了一壺酒，一下就笑了起來“是我愛喝的那類嗎？”
“嗯。”這次的閆法陽並沒有保持沈默，而是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果然還是你懂我，也不枉我不遠千裏來接你，放心吧，以後跟著小爺讓你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話音剛落，周如就拎著酒壺蹭到了小夏的身邊。
也不管碗裏的肉湯，直接就將那壺酒倒了進去。“小夏兄弟，嘗一嘗這壺酒，這都是自家釀的，好喝不上火。”
小夏看著自己碗裏亂糟糟的一團，沈默。
好惡心是怎麽回事？
“小夏，不許喝酒。”顧清玉看周如馬上就要端著小夏的碗強硬的餵到小夏的口中了，趕緊出聲提醒。
小夏還小，不宜過早接觸這些。
“顧兄啊，嗝”周如不知何時已經給自己灌了一碗酒下肚，看著顧清玉的聲音也變得搖搖晃晃了“顧兄，你也喝，這可都是好東西，旁人想要都沒有呢。”
顧清玉躲過周如端過來的酒碗，沖著沈默的閆法陽說道“明日還要趕路，不要讓他喝那麽多。”
閆法陽點頭，直接上手將周如手中的酒碗搶了過去。
周如還想再去搶回來，卻被閆法陽擋住，然後，一個手刀直接將周如披暈在了地上。
安頓好周如以後，閆法陽終於是正式坐在了顧清玉的對面，小夏已經被派到那個敞篷的小房子中看著周如了。
當然怎麽看著不要緊，只是為了給顧清玉的談話流出發揮空間而已。
“來的路上，我已經聽說了你的名字。雖然有周如的推薦，但我更想讓你親自說說，你能做到什麽？”
顧清玉公事公辦手中雖然少了那杯常有的清茶，卻也換成了一片樹葉，在手中揉捏著。
並沒有去對視，只是看著樹葉出神，這樹葉可真樹葉啊。
顧清玉主動避開的視線讓閆法陽感覺好了一些，他一直生活在山野之中，最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唯一的朋友就只有周如。
卻也在某天去而不返。
而那些深埋在地下的酒也只是慢慢的增多，直到現在，它們終於再次派上了用場。
“我不知道。”閆法陽說。
這一點確實符合周如的描述，對於一個完全不在乎一切人來說，迷茫就是他面臨的最大問題。
“那我換個問題問吧，今日你做的是肉湯，為什麽是肉湯而不是菜湯呢？”
“沒菜。”短短的兩個字體現了閆法陽的無語。
顧清玉沈默。
對哈，還有沒菜這一個選項，自己居然只考慮了他會喜歡這個問題，並沒有考慮有沒有的現實問題，這真是一次失敗的談判呢。
“那你這肉哪裏來的？”顧清玉這次問了就比較自信了，他在這小院中看到了不少已經曬幹的獸皮，應該是這個家夥抓捕來的。
也就是說，他的身手可能很好。
即使周如之前說了即使不錄用閆法陽他也不會怪顧清玉，但從總的方面來考慮顧清玉還是想留下閆法陽的。
即使他沒有任何能力，只是因為閆法陽是周如承認的最好的兄弟。
就像五皇子留下了他那一群孩子在顧清玉的身邊。
閆法陽就是周如送給顧清玉的禮物。
而顧清玉自然會將這份禮品好好的捏在手心裏，這才能不辜負周如的一片心意。
“打獵。”依舊是簡短的兩個字，卻讓顧清語放下心來。
有一項能力就好，即使不突出也夠用了。
“你可願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護衛。”顧清玉一瞬間就想好了，對於閆法陽的安排。
閆法陽依舊是那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顧清玉加了一句“周如希望你這麽做，而且，以後你們就能在一起做事了。”
這次的閆法陽點了點頭，對於他來說在哪裏都一樣，還不如在好朋友的身邊。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的名字是顧清玉。你可以叫我主家，以後的月例就按照每個月五兩銀子，只是沒有假期，但您如果有事的話，可以提前一天跟我請假。”
顧清玉將條件都說了一遍，也並沒有詢問本人的意見。
“好”閆法陽依舊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
顧清玉笑了笑，經過一晚上的相處，好歹也是稍微有些習慣了，身邊都是話嘮，忽然來了一個沈默的人都還有些稀奇。
也不對，烏水水曾經也是這樣的人，後來被小夏帶壞了。
可是閆法陽這個家夥，居然過了這麽久都沒有被周如給帶跑偏嗎？真是強的不得了。
這一晚，大家都擠在了那個破舊的小窩棚裏。
其實看出了顧青玉的身子骨不好，閆法陽占據了最外面的位置，將所有的風都堵在了自己身上。
這次啊讓顧清玉平安的度過了野外的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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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當然也知道這件事兒, 無奈的搖了搖頭。
“聽起來扯一些怎麽了，顧兄只是需要一個理由，而我給了他一個理由就好啦。還是你小孩子不懂事, 連大人的心思都猜不透。”
“你說誰是小孩？”小夏不樂意了, 他好心上來提點，結果居然被諷刺是小孩。
“誰接話誰是小孩嘍。”可能是回到自己家鄉的原因, 周如的整體精神非常放松，他將雙手撐在腦後散步著朝前走去。
“小夏, 你來我的身邊。”顧清玉聽的耳朵有些長繭子, 直接於是再次將小夏和周如分開，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在一塊總有那麽不對付的。
周如所說的他的兄弟住的偏僻, 確實不是假話。
三人幾乎是翻過了一座山, 踩在背面的半山腰上，看到了一間獨立的小房子。
或者說稱不上是房子, 只是一間木頭和茅草, 搭在一起的窩棚。
臥棚前面有一堆火正在燃燒著, 裏面傳出了一陣陣食物的香味。
周如哇了一聲，朝著那邊直接跑了過去。“運氣真好唉，正好趕上吃飯。”
遠遠的周如就朝著那火堆前的黑影揮手呼喊。“閆法陽, 小爺我回來了, 快來迎接我。”
能明顯的看得到那團火旁邊的黑影站起了身，似乎是轉了個方向，朝著他們這邊望了過來，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只是靜靜的站立著。
周如跑的比較快, 此時已經到了那人身邊，兩人開心的聊著什麽？
但是等到顧清玉走近以後才發現, 所謂的聊天只是周如在一邊說，閆法陽在一邊聽著。
甚至連必要聊天禮儀的嗯，對，然後呢，都沒有，就真的只是靜靜的聽著，虧的周如還能聊天聊的那麽起勁。
顧清玉和小夏隨便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並沒有打擾這一對很久未見的兄弟。
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周如這個家夥原來是一個話嘮。
小夏已經是第三次給火堆添柴了，當然他還救下了那一鍋即將糊了的肉湯。
“公子你要不要先喝一碗，若是太晚吃飯的話，對你的身體不好。”小夏依舊時時刻刻的將顧清玉的身體情況放在第一位置。
顧清玉搖了搖頭。
現在他們的身份是客人，怎能在主家未在的時候動筷子，雖然現在的主人家就在他們的面前，並且一直閉嘴站著。
那身形站的筆直竟然絲毫不覺得累。
而這場談話一直持續到了周如渴了，想要去喝水。
突然發現旁邊坐了兩個大活人，周如差點尖叫起來，以為自己大半夜的遇到鬼了。
“你叫的那麽大聲做什麽？”小夏非常的不滿意，這個人居然為了閑聊把餓著肚子的公子放在一邊。
哪怕吃完飯以後再繼續聊天呢。
雖然小夏知道，面前這個陌生人根本沒有義務為自己和公子準備食物，但還是想要在心裏抱怨一下，不然覺得憋的難受。
“瞧瞧我給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周如一拍腦袋，給閆法陽介紹了起來。
“這是顧清玉顧公子，旁邊的是他的小廝小夏。”
“這個是我的好兄弟閆法陽”
閆法陽這才將註意力移向了多出來的兩人，禮貌的點了一下頭一句話未說。
顧清玉也是微微點頭。
眾人竟然都認識了，周如就開始張羅吃飯了。
飯是現成的，雖然閆法陽做的分量很足，但還是不夠四個人吃，所以顧清玉只是稍微的吃了兩口，墊了一下肚子就放下了碗筷。
閆法陽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很快就放下了碗。
而小夏和周如吃的倒是香，周如在吃飯的時候還不忘誇一下自己的好兄弟“這麽多年了，你做的飯依舊那麽好吃，幸虧你當年沒去當和尚，不然可就碰不了肉菜了，那可是我的一大損失。”
“也是我的一大損失。”小夏口中的肉都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就趕緊接上這句話。
這飯真當是只應天上有。
對於小夏的捧場，周如非常高興，話又多了起來“小夏兄弟，你是個懂得欣賞的人，可惜此處沒有酒，不然咱們肯定要痛痛快快的暢飲一番。”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閆法陽轉身就朝著敞篷屋子裏而去。
裏面雜七雜八的堆著很多的東西，閆法陽隨手將一壺酒壇掏了出來，默默的放到了周如的手邊。
動作非常的熟練。
顧清玉一直在旁邊默默關註著這一切。
周如忽然發現自己手中多了一壺酒，一下就笑了起來“是我愛喝的那類嗎？”
“嗯。”這次的閆法陽並沒有保持沈默，而是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果然還是你懂我，也不枉我不遠千裏來接你，放心吧，以後跟著小爺讓你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話音剛落，周如就拎著酒壺蹭到了小夏的身邊。
也不管碗裏的肉湯，直接就將那壺酒倒了進去。“小夏兄弟，嘗一嘗這壺酒，這都是自家釀的，好喝不上火。”
小夏看著自己碗裏亂糟糟的一團，沈默。
好惡心是怎麽回事？
“小夏，不許喝酒。”顧清玉看周如馬上就要端著小夏的碗強硬的餵到小夏的口中了，趕緊出聲提醒。
小夏還小，不宜過早接觸這些。
“顧兄啊，嗝”周如不知何時已經給自己灌了一碗酒下肚，看著顧清玉的聲音也變得搖搖晃晃了“顧兄，你也喝，這可都是好東西，旁人想要都沒有呢。”
顧清玉躲過周如端過來的酒碗，沖著沈默的閆法陽說道“明日還要趕路，不要讓他喝那麽多。”
閆法陽點頭，直接上手將周如手中的酒碗搶了過去。
周如還想再去搶回來，卻被閆法陽擋住，然後，一個手刀直接將周如披暈在了地上。
安頓好周如以後，閆法陽終於是正式坐在了顧清玉的對面，小夏已經被派到那個敞篷的小房子中看著周如了。
當然怎麽看著不要緊，只是為了給顧清玉的談話流出發揮空間而已。
“來的路上，我已經聽說了你的名字。雖然有周如的推薦，但我更想讓你親自說說，你能做到什麽？”
顧清玉公事公辦手中雖然少了那杯常有的清茶，卻也換成了一片樹葉，在手中揉捏著。
並沒有去對視，只是看著樹葉出神，這樹葉可真樹葉啊。
顧清玉主動避開的視線讓閆法陽感覺好了一些，他一直生活在山野之中，最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唯一的朋友就只有周如。
卻也在某天去而不返。
而那些深埋在地下的酒也只是慢慢的增多，直到現在，它們終於再次派上了用場。
“我不知道。”閆法陽說。
這一點確實符合周如的描述，對於一個完全不在乎一切人來說，迷茫就是他面臨的最大問題。
“那我換個問題問吧，今日你做的是肉湯，為什麽是肉湯而不是菜湯呢？”
“沒菜。”短短的兩個字體現了閆法陽的無語。
顧清玉沈默。
對哈，還有沒菜這一個選項，自己居然只考慮了他會喜歡這個問題，並沒有考慮有沒有的現實問題，這真是一次失敗的談判呢。
“那你這肉哪裏來的？”顧清玉這次問了就比較自信了，他在這小院中看到了不少已經曬幹的獸皮，應該是這個家夥抓捕來的。
也就是說，他的身手可能很好。
即使周如之前說了即使不錄用閆法陽他也不會怪顧清玉，但從總的方面來考慮顧清玉還是想留下閆法陽的。
即使他沒有任何能力，只是因為閆法陽是周如承認的最好的兄弟。
就像五皇子留下了他那一群孩子在顧清玉的身邊。
閆法陽就是周如送給顧清玉的禮物。
而顧清玉自然會將這份禮品好好的捏在手心裏，這才能不辜負周如的一片心意。
“打獵。”依舊是簡短的兩個字，卻讓顧清語放下心來。
有一項能力就好，即使不突出也夠用了。
“你可願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護衛。”顧清玉一瞬間就想好了，對於閆法陽的安排。
閆法陽依舊是那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顧清玉加了一句“周如希望你這麽做，而且，以後你們就能在一起做事了。”
這次的閆法陽點了點頭，對於他來說在哪裏都一樣，還不如在好朋友的身邊。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的名字是顧清玉。你可以叫我主家，以後的月例就按照每個月五兩銀子，只是沒有假期，但您如果有事的話，可以提前一天跟我請假。”
顧清玉將條件都說了一遍，也並沒有詢問本人的意見。
“好”閆法陽依舊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
顧清玉笑了笑，經過一晚上的相處，好歹也是稍微有些習慣了，身邊都是話嘮，忽然來了一個沈默的人都還有些稀奇。
也不對，烏水水曾經也是這樣的人，後來被小夏帶壞了。
可是閆法陽這個家夥，居然過了這麽久都沒有被周如給帶跑偏嗎？真是強的不得了。
這一晚，大家都擠在了那個破舊的小窩棚裏。
其實看出了顧青玉的身子骨不好，閆法陽占據了最外面的位置，將所有的風都堵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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